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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于童年,死于少年。

(广西 靖西)

还差一颗扣子,新衣服就缝好了。

(马山 永州)

奶奶把她拉到一角,压低了嗓门还是悲愤难掩:“怎么又拉在裤子里了!说了多少次,急了要跟老师说。”她瞥一眼熙熙攘攘的过道,那里充斥着放学的拥挤和欢乐,她低下了头轻轻点了点。

当爹的手脚不停,嘴里漫声应着,就好了就好了。她眼睁睁看着墙上的挂钟短针毫不犹豫迈过了三点,她把书包往后一抛,把手里的娃娃使劲摁进布堆里去,身体僵直的往后直直一挫:“完蛋了,又迟到了,我不要去上学了!”

(南宁 邕宁)

绿竹高柳咽新蝉,薰风初入弦。碧纱窗下水沈烟,雀声惊昼眠——苏轼《阮郎归 初夏》改。

芒果还涩,她抓了把盐沾着吃。2点钟,烈日当头,她走在上学的路上,她盯着我手里的瓶子问:“叔叔能给我喝点水吗”?

(南宁 少年宫)

瞅着客人散了,她溜进来转了一圈,刚跨出门,被哥哥逮个正着,把她藏在袖子里的一根鸡腿搜了出来,叼在嘴里逃之夭夭。她就坐在我面前的地上,哭了起来。

“太冷了我们回去吧!你都看了半小时啦!”“我还要看!爸爸再陪我看一会嘛!”话音未落,嘭的一声,又一朵烟花盛放在震耳欲聋的新年夜空里。